我外婆是在意外得知我娘坐的船翻覆、鲜少人获救的消息后,才与世长辞。我娘的尸体始终未被寻获,在她失踪逾两个月后,我外公才为她在她娘的坟边设衣冠冢。」
「这是个可怜的故事。」羽代夫人轻轻拭去她颊上的泪。
忆如哽咽道:「是的,可怜的不只是死者,还有生者。」她边说边抹泪。「我爹一直不肯相信我娘死了,他说他感觉到我娘没死。只要没找著尸体,他就会一直抱著希望。他想到日本寻找我娘,可是爷爷不让他去,甚至以死相胁。我爷爷坚持说我娘如果没有死就应该会和我爹联络,不会抛下襁褓中的我。我爹在父命难违之下,只好寄情于工作。接下来的十年,我奶奶和我爷爷久病后相继过世,那时我爹的名气也大了,工作多得接不完,我又表现得有绘画天份,于是我爹就开始抽空培植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