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踫踫光溜溜的脖子,又举起两手,无论手指还是手臂,都是光的。
呵,钟煦,你走得真够彻底啊!当一对恋人分别时,总会留下一点什么,但他除了将他的身影根植在她心中,什么也没留下,任何一件触模得到的东西都没留下。
想象在这触景生情的时候,手握他临行前送的项链、戒指或手镯,该是怎样的幸福和痛苦的交错。可她什么也没有,即使他常年抚模的纽扣都没有一颗,即使他密集地总保持在一个长度的头发都没有一根;即使他爱喝的清咖啡都没有一滴……他走得那么的绝情!
一阵无法承受的悲恸袭击了她的心脏,她捂住心口蹲了下去。来来往往的路人好奇地打量她一下又匆匆而过。
她忽然笑了,其实他留下了一件属于他的东西,一件最不愿留下的东西——就是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