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“肩膀”一半塌了下去,另一半却突兀地耸起,它的脑袋不居中,而是歪斜在一边,不时发出骨骼咔嚓的声音,像被碾碎的颅骨被人随意拼凑在一起,颞骨与顶骨调换了位置,很不协调。
但它确实像个“人”。
殷荔似乎能听到它粗喘的呼吸,还有过度运动后支气管咽下粘液的声音,有时候它慢了下来,殷荔甚至会降低她的步调等它。
她不知道它的底细,但直觉告诉她,不管不顾地径直往前跑,可能会死的更惨。
可是,它突然停了下来。
殷荔也止住了脚步。
紧接着她闻到了一股腥臭味,像是一团快要烂掉的器官被泡在生理盐水里,然后有人把它放在冷冻室,可是有一天突然断电了,器官延缓的腐烂开始加速进行,表皮变得松弛继而膨胀破裂。
冷冻室的门被打开,刺鼻气体喷泻而出,贯穿她的五脏六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