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片生命的喧嚣,那些蹦跳的、啄食的色彩,只让她烦躁得想呕吐。
下腹的绞痛又开始了,一阵阵下坠的、冰冷的钝痛,都提醒着她不久前发生过什么。她拖着一身冷汗,把自己摔进房间。
懒得开灯,任由自己沉在昏暗里。
桌上摆着一个尚未拆封的硬质包装盒。是她买给德瑞克的那支录音笔。银色的金属外壳在昏沉的光线下,闪烁着一点冷漠的光。
她的目光滑向梳妆台的镜子。镜子里是她,和她的双胞胎妹妹——那个被所有人称为天才的少女——长着一模一样的脸。妹妹那灿烂到晃眼的笑容,毫无预兆地在脑海里灼烧起来,完美得令人心烦。
烦。
比腹部的疼痛更尖锐,更无法忍受。
她拉开抽屉,抽出一把剪刀。冰冷的金属贴着汗湿的掌心。
接着,她把它举到自己眼前,对着镜子。
咔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