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能再为人动手术?」
屋子里一阵难堪的沉默,昏暗中看不真切对方的神色,门缝、窗隙中透进来的几丝光亮仍令人不自在。哲凡慢慢坐在床沿,他能勉强支持身体上的不适,却无法承受那令他痛苦与矛盾的话。
「请回答我,」浣思再问,「我希望知道。」
「你——其实已经知道了,何必再要我难堪?」他说。浣思仍是震惊——第二次听这话,震惊竟不减于第一次。她向前几步,直到哲凡面前。
「那么——病也是肯定的了?」她问。
激动过了之后,哲凡早已心平气和,藏在心中的郁结不解开,他永远得不到释放,他永远痛苦。
「是!」他终于承认。
浣思的身体因震惊而颤抖,她的关切是真心的。
「那——是什么病?什么时候——开始的?」她颤声问。他甚至听见声言中的哭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