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知道,」浣思紧张地抓往他不放,有空调的无菌病房,浣思界尖仍在冒汗,那伤口的痛楚是难挨的,哲凡深深明白,他的怜意更浓,自她醒过来后就没喊过痛,怎样的意志在支持著她?
「我更进步、更健康,你会不会——离我更远?」
「不会,」他立刻说,「不会!」
「哲凡——」她又流泪,她的感情真脆弱,「是什么——使你变成这样?」
哲凡面有难色,他该怎么回答?这是很难启齿的话,是什么使他变成这样?
「道义上——我该这么做。」他深深吸一口气,说。
「道义?」她一震,无法忍耐的痛楚使她申吟起来,「你——你——」
哲凡皱皱眉,迅速拿起针筒,但是,颤抖的双手使他不能正确找到打针的位置,他的全身都在冒汗,他不能替浣思打针止痛,他——是真的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