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的凝视她,清楚的看见她唇边的颤抖,看见她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,看见她眼中的泪光,一刹那间,四年一刖的一切彷佛全回到眼前。她也是这么站在他面前,也是泪盈于睫,也是颤抖著、痉挛著,他紧握著善她的双手,渴望把自己每一份力量,每一份勇气,每一份坚强都注入她体内,令她怏乐、令她幸福——
四年前——
台北市的夏天真热得令人受不了,没有一丝风,空气似乎凝固著,躲在冷气房里,也不过使人不流汗而已。即使是黄昏,太阳的威力也丝毫不减。
潘士廉下了公共汽车慢慢走进巷子,他是个沉默、内向的男孩子,很清秀、很斯文、很有书卷气,尤其那对眼楮,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。他刚服完兵役,办好了一切出国手续,再等一星期,他就要踏上征途,去留学深造,用自已双手去创造前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