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笑说:「谁要他有出息?我情愿他花多些时间在我身上。钱够用便算了,我也不是懂得吃喝玩乐的人。」
「能这样知足便好。」母亲也笑。「她呀──」母亲欲语还休。
我里好毛巾,自浴白跳出来,「姻缘这件事很难说,时间到了就立刻成事,不必替她担心。」
「但是她越来越虚荣,有些不切实际──」
「嘘,妈妈,当心她听见。」
妈妈啼笑皆非,「其实我也说好好跟她说一说。」
「不要,妈妈,逼得她搬出去,你也不放心。」
「如此说来,母女之间,什么老实话都不能说?」
「要顾住她的自尊心。」我哄母亲。
那日直到深夜,姐姐才自露台回来。
为谁风露立中宵?
都是些不值得的人。
一些聪明的女人往往比一些笨女人更傻。
她房中还挂著那件缎子的晚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