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想要的自由,不会单是为了男女之情吧?」
她眨著眼,眼珠复上了一层水气,她朝上方望去,轻声道:「不是的,我的想法,来自我父亲,而我父亲,是……」她顿住,转身拭去泪水,走近圈椅,缩起身子照旧在上头。「你放心,我明白情爱可遇不可求,我没把它当真。」
他审量她——无论她多么自制,那从不宣之于口的过往必然还在折磨著她,那双已没有作用的美目,最后一眼到底见著了什么?
她方才写了那首王维的五言绝句诗——「木末芙蓉花,山中发红萼,涧户寂无人,纷纷开且落。」是在感怀自伤么?她是否认定,她将有如深山芙蓉,无论多么枝头盛放,最终自开自落,无人知晓?
「你能看得开,那是最好也不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