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她爱的只是她自己,又有什么不好?
如果没有人爱你,你必须要爱自己。
母亲揽著相架良久,仿佛它是她的爱人,难舍难分。
我没有对著她,也知道她流下眼泪。
她轻轻问我:「那时我可好看?」
「是,非常漂亮。」
「比起妳呢?」一副与我商量口吻。
「胜过我多。」
她像是满意了,缓缓转身子,朝楼下去。
我趋向前,不由自主搭住她的肩膀,她转过头来,仍然倔强,但已失去怨毒的精
力,双眼露出仿徨无依。
「我们走吧。」
正要再一次锁门,听到气呼呼的叫声。「妈,妈。」原来是大妹,她追了来。「
姊姊,早知你也在,我就省下这一程。」停下脚步,她看住我们笑。
随即抬起头,看到巍峨的宅子。「我的天,像只怪兽,这么大的房子用来干么?
又旧又破,来,我们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