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,每次他走,都站著,直至看不见他的车子,才进房休息。
心情是完全不一样了。
女佣再给我一碗汤,那层鸡油已经撇掉,我很喜欢。
有人揿铃。
女佣咕哝:「一直要找什么小姐,告诉他们已经搬走,总是不相信。」
「让我来。」
这次不是追求者,而是皮草店的伙计。「要不付钱,要不把皮草还我们。」
「可是那位小姐已经搬走了。」
「去去!」女佣说。「再不走我们叫警察。」
那小伙计嚷:「叫我怎么回去回复老板呢?」
「是件什么大衣?」
「反面穿的紫貂,去年半价卖给伊,才付一成定洋就穿走,现在影子也不见。」
我们主仆摇摇头。
「真的搬走了。」
「到什么地方去找她?」
「不知道不知道,」女佣用力拍上门。「这种做生意的女人。」
也许她脱胎换骨,人进了修道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