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还不趁机奚落他,当年要是他肯娶你,你父必原谅你,不致弄成这样--」
「当年的事算了,」我摆摆手,低声说:「过去是过去。」
「毓骏,你对人真好。」
菊新说「人」,不是说「他」,令我振作,我紧紧握住她的手,人生得一知己足
矣,人清无徒,管这个知己是怎么得来的。
「帮他要量力,自己身边总要留一些。」
「他不会开口的。」
「哼!」
妹妹们约我出来见面。
气色好得多,也不再见外,仍没有道谢,亦不必道谢,只说母亲仍不断咒骂。
我们三姊妹笑出来,竟喜气洋洋。
母亲若有日心满意足,不再骂人,那才怪呢。
「骂些什么?」
「说你父亲不该在遗嘱上忘记她,说我们父亲不该沦为穷光蛋。」
小妹补充:「又说给了房子没开销,她此生就得这么半死不活的过。」
「真夸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