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要带香残走,可以吗?」虽然只是询叫,但听在旁人耳朵里却别有威胁的味道,人们都太惧怕他了。
「可以……我……我这就去拿卖身契。」老鸨手脚并用,跌跌撞撞地慌张冲入后院。不久后又赶回来,双手抖抖地递上一张黄旧的纸张。
就是这张纸左右了她的命运吗?香残心酸地望著这张薄薄的,只有寥寥几行字的旧纸张。十两银子,那是她父亲认定她的价钱,而老鸨又会如何呢?
「开个价。」他淡淡道,但卖主早被买主的名声吓破胆了。
「不……不用开价了,就当柳院孝敬湛堡主的。」开价的人一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,这不是亏大了?
原来她不过是个东西,可以买卖,也可以当作礼物让人笑纳。香残牵动嘴角,露出讽刺的笑容,配著脸上的疤痕,诡异得寒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