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开了头,不知如何说下去。
我叹口气。
周博士说:「不想讲不要讲。」
我呆著脸,看著天花板。
继母还没有成为继母之前,已不喜欢我,她同我父亲说,看到我,活脱脱便像看到我母亲,简直同一个印子印出来那么相似。
她诉苦,说我一点童真都没有,就会直著眼朝她瞪。
那时还有这种后母,定要同小孩过不去。一共只两种做法,小孩选甲,她硬说乙对,小孩选乙,她又咬定甲才正确,有心找碴,小孩永远无法赢她。
听上去不像真事,父亲打那时开始随意掌掴我。
棒了许久许久,他去世以后,我才明白所以然。
他并不是要打我,他要打的人是我母亲。
我取饼手袋,打开一只金鸡心,给周博士看里面的小照,「这是我母亲。」
她接过。
「天,」她说,「与你是同一人。」
我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