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人急生智,随便抓个理由,「陈家两老身体不好。」
「啊,照说我也应该来一次,看看他们。」
「十万里呢,况且安慰之辞并不管用。」
「你速速来父母处,勿叫我们挂念。」
「是。」我说。
案母永远把女儿当小孩。
母亲从开头就不喜欢陈小山。厌屋及乌,连带对陈家上下一切人等都不感兴趣,与亲家极少来往,藉辞在外国,永不见面,并没有什么感情。
朱妈持著电话又走过来,这次她说:「银女。」
我抢过话筒:「银女。」
那边一阵沉默,我不敢催她。
一阵激动,我鼻子发酸。
饼一会儿,她似乎镇静下来。
她冷冷地问:「买卖仍旧存在吗?」
我难过得很,但没有胆子与她争辩。
开头的时候,根本是一宗买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