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硬生生强自压抑著感情不露出来,很快就瘦下来。
母亲假装看不到,并没有逼我说什么。
直至一日,她同我说:「朗家要移民了。」
「啊?」我很意外。
「他们一早就申请的,因觉得景昆到外国去会得比较方便,因在西方,社会对伤残人士有更好的照顾。」
「是。至少能够阅读的刊物也多一点。」我说。
「公共场所也有特别为他们著想的设施,」妈妈说:「我很替他们高兴,也很替你高兴,因为你可以松下一口气。」
知女莫若母。
「我此刻可不可以见一见朗景昆?」
「我想他会得找你。」母亲说。
我低下头。
「你看你,优柔寡断,喜欢他,但又不致于为他牺牲,以后真正谈恋爱时,切莫这样。」
「是。」我说。
景昆直到收拾行装的时候才来找我。
我们两人默默散步,大家都心事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