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泪涌上眶.这刻她才体会到刚才离死亡是多么接近,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,若是那成吨成吨的山泥压在他们的车上,他们──他们──她也颤抖起来,一股草名的哭意从心头涌起,巨大惊险恐惧之后是感激、激动,她也分不清楚.
只是,她努力地让泪水不下来.
她不是流泪型的女人.
「看来──我回不去了.」他喃喃地说.
「我们快些回家,报警.」她吸一口气,「在路上怕再意外.」
「是──」他回头望她,「能打扰你一夜吗?」
「如果不嫌弃,可以睡沙发垫子.」她勉强露出笑容,其实惊魂未定.
「没问题.」他也吸一口气,然后驾车,「刚才的惊险别告诉妈妈,别吓他们.」
她头同意.自己能承担的事就别扰乱其它人,她一向如此.
回到她的子房子,两个人对著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