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嘛!在夜晚里疼他、爱他的人竟然要娶公主?
如果是皇上御赐的婚配还情有可原,但他可是亲自参加,还卖力地与其他人竞争驸马爷。
骗人!懊死的混帐!他早该知道这世上哪有一见钟情、再见倾心、三见就死心塌地爱著对方的荒唐事,根本不可能会有。
「第一百四十一号到第一百五十号的参赛者集合。」
考官一喊,又说:「考法很简单,最先到达终点的就可再进阶一级,途中可以用计让对方落马,每一个地点都有考题,诗词歌赋全部过关的人才可成为公主的驸马爷,还有问题吗?」
张望四周,瞧见要上场的人都没问题后,考官扬起执旗的手,就在准备挥下之时……
「等一下!」尚瑜赶到,驾马上前,「这一批参赛者中有一人受伤,所以我补位加入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考官为难的想,终究还是敌不过起哄的围观群众,询问其他人意见后,他点头答应,「进去吧!」
驾马缓步走到最后一号的公冶永月旁,尚瑜望了他——眼,「永月,我……」
「废话少说,凭实力争取吧!」
截断尚瑜的话,公冶永月在考官一声令下,率先驾马而出,尚瑜见状连忙追上。
瞬间,其他参选的人便被远远甩在后头。
「永月,听我解释。」
「滚!没什么好解释的。」公冶永月大力拉起缰绳,让马儿一跃跳过障碍,后头的尚瑜也轻松跃过。
不一会儿,就到了第一道考题处,飞奔的马儿到达放置弓箭的地方。
鲍冶永月弯身一取,轻易地将弓箭取出;背后的尚瑜见状,也赶紧拿起弓箭,将羽箭架上弓。
「永月,别闹了!」他大喊著,一边架弓上膛用双脚驾马,不拉缰绳。「你真的想当驸马爷?」
「是啊,你少管我!」公冶永月怒吼一声,朝岸边的杨柳枝条一射,正中杨柳,通过考试。
「该死!」尚瑜剑眉一拧,随即放箭,也轻易的射中飞舞中杨柳。
瞧见这种情况的其他人不禁张大了口。
天啊!在奔驰的马背上射中杨柳就已经不简单了,而那紧迫在后的男子竟然连看也不看的就轻易射中目标;这种比试还有谁敢跟他们继续下去,不是自讨没趣吗?
其他追上的人模模鼻子,自动的弃权,只剩下几名较有自信及实力的男子上,期望能出现奇迹将他们拉下驸马候选人的位置。
***
「驾!」
鲍冶永月奋力驾马前去,往下一个考题区奔去;尚瑜也紧迫在后,企图想让他停下马。
「永月,等一下,你停下来一下!」尚瑜大喝一声,策马上前,追上公冶永月,「我们好好谈谈。」
「谈?谈什么?」公冶永月不理会他,继续狂奔,「没什么好谈的!你是要我说几次?」
「永月。」尚谕皱紧眉头怒道。「该死的!你怎么这么固执,听我解释一下好吗?永月?」
「不要叫我!我不听!你说什么我都不听!」
鲍冶永月大吼一声,一个闪神,马拐到凸起的树根……
「永月。」尚瑜心惊的跃离马背,一把拉住鲍冶永月的手,往自己怀中一扯,出声:「炎虎!」
瞬间,一只大虎突然窜出,护佐公冶永月及尚瑜,免得他们真摔落了地。
「到无人的地方,炎虎。」尚瑜轻声缓道,一手捂住正想破口大骂的公冶永月的嘴,一手环住他的腰,跨坐到巨虎身上。
一声狂啸,巨虎仰天吼了声,在其他追上的人快要瞧见他们之时一跃奔入林子的深处。
***
翠绿的竹子摇动著,竹与竹摩擦的声音传来,舒适凉爽的风轻轻吹著,但怒吼声代替风声震撼了这一整片广阔的竹林。
「放开我!走开!」公冶永月推阻著那一直抱著他不放的大手,奋力挣扎。
「你也该闹够了吧?永月!」尚瑜难得愤怒的对他吼了声,跃下巨虎。「你就不听我解释吗?」
「不必!」公冶永月冷笑一声。「我难得砸钱参加比试,你居然从中阻拦,我才要问你闹够了没。」
尚瑜一把将公冶永月拥入怀中,托起他的下颚就是重重的一吻,封住他那多话的嘴。
霸道的撬开他的唇,尚瑜毫不客气地咬吮那滑溜的丁香小舌,将公冶永月强压在地上,制住他的行动,扯开他的衣物,放肆抚上他的私密处。
「唔……不!瑜……住手!」公冶永月一惊怒道。
尚瑜听而不闻,依旧继续剥除他身上的衣物。
「该死!说!说你要娶公主这一事是开玩笑的!说!」尚瑜愤怒的吼道,眼中透露出明显的妒意,「我为你都快要倾家荡产了,要你待在家中,为何你还擅自跑来参加比赛?」
「你管我!」公冶永月大吼出声,掩住面容。「什么情爱嘛!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永远。」
鲍冶永月突然道出的话语,流露著悲伤的情意,尚瑜轻轻拨开他掩住面容的手。
霎时,他怔愣住。
玉珠般的泪水如泉水般涌出,向来坚强的公冶永月竟然哭了?
「永月,你……」
「滚开啦!可恶!」拍开想抚触他的手,公冶永月拭去泪水,愤怒的道:「走开!去跟你的公主结婚,去做你的大驸马,该死的混蛋!你滚啊!」
鲍冶永月难过的推开尚瑜坐起身,再次朝他大吼。「谁想娶那丑八怪为妻?我只想要你而已,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嘛!」
闻言,尚瑜忍不住的将他紧紧拥抱。
「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」尚瑜温柔的吻著他的发,加重手臂的力道。「永月,对不起……」
他懂了!突然之间清楚的了解到公冶永月这几天的孤独,晓得他心中压抑的情绪,当然也知道他肯花钱参加这场比赛的原因。
都是因为他,一切是因为他没有事先告知他而引起的误会。
「我并没有意思要参加公主的驸马招亲,永月。」尚瑜深吸一口气,将公冶永月拥得更紧,「之前你不是对我跟邢大人谈的事感到不高兴吗?那几天我们谈的便是这件事。」
怀中的人儿依旧无言,尚瑜便又开口道:「公主挑选驸马爷是看才能、长相,邢大人拜托我与其他文官、武官一同成为假的准驸马人选,混入参选人之中,暗中调查他们的习惯及真个性,为的就是保护公主将来的幸福。这一次选驸马的公主算是我的表妹,当然我也就特别注意这场比试。」
略停顿了下,尚瑜缓缓放开手,抬起那张哭得眼楮红肿的脸蛋,爱怜的吻著。「这样,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出现在招选驸马爷比试中了吧?」
鲍冶永月撇过头,轻拧秀眉。「谁、谁教你不早点说!」
懊死的混帐!害他哭得这般凄惨,还以为自己就要被抛弃,从此没人要了呢。
看著公冶永月那模样,尚瑜只觉得好笑,捏了下他的鼻子说:「傻瓜,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不要你的话。」
「痛、痛!」公冶永月皱紧眉头,拨开那讨人厌的乒,狠狠的瞪著他,「你这家伙!」
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!这该死的男人!
才想破口开骂,却又被凑近的唇轻轻封住。
爱怜的舌忝吮著公冶永月的软唇,尚谕轻捧起他的脸,灵舌探人他的口中,缓缓的吸吮,想燃起他的爱火。
「我爱你,永月……」他笑吻著公冶永月那发肿的眼楮,疼惜的吻著那令他怜惜的脸蛋。
好喜欢,从以前到现在,一直都好喜欢他……
被尚瑜这番温柔的话语惹得想发笑,公冶永月的嘴角牵起一抹轻柔美丽的笑,缓缓的送上香唇,轻轻的将那带有魔性的话语吐进尚瑜的耳中。
「我也好爱你……」
***
「嗯,原来是这样啊!」邢伏琥抚著下颚,像是什么都明白似的望著他们。
「是的,邢大人,我想跟他一同回到我未曾见过的故乡,可以的话就在那边定居,至于这边的头饺跟财物……」
「头饺可能没办法带走,但财物依旧归属于你。」邢伏琥叹口气,笑道。
这可让尚瑜有点不能接受了,只见他紧皱著眉,开口:「我没有尚家府的血统,这里的一切不属于我……」
「先别这么说,尚瑜。」邢伏琥抬手打断他的话,缓缓睁开那仿佛洞悉一切的双眼。「尚家本就已经断了香火,你的出现可以说是为尚家夫妇带来了一丝光芒……」
停顿了下,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,叹一口气续道:「罢了,就把实情摊开来说吧!是我应尚家的要求,将你交给他们养育的。」
顿时,尚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。
一旁的公冶永月瞧见,连忙开口:「那……那瑜的父母是否有……」
「没有,我发现尚瑜的时候,周围无人,只有一滩血水及两只幼虎。」邢伏琥轻叹口气、摇摇头。「我将年幼的你拾回后,恰巧得知尚家独子早夭,所以才将你转交给他们。至于他们对你好不好,相信你自己最清楚。」
尚瑜突然感到眼眶一热。
「尚家夫妇对我很好,每个人都当我是他们的小孩……」
「瑜……」瞧见这种情况,公冶永月的心也开始绞痛,牵著他的手,柔柔的轻握,仿佛传递著无限的深情。
「那你还敢说你不是尚家的孩子?」邢伏琥笑道,对于他们之间所流露出的感情感到喜悦。「你的头饺可能会遭到剔除,但尚家的资产依旧属于你,因为你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啊!」
拭去泪水,尚瑜缓缓勾起一笑,「邢大人说的是,既然如此,那不如就把这宅邸捐给……」
「咳、咳咳!」一旁传来咳嗽声,阻止尚瑜继续说下去。
「要不尚家所有的资产全……啊!痛!」
话还未说完,公冶永月转身勾住尚瑜的颈,另一手握拳狠狠的往他腹部揍去,迫使尚瑜疼痛的弯腰俯在公冶永月的肩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「啊!真是不好意思。邢大人,关于尚家资产一事……」
瞧见这种有趣的状况,邢伏琥笑了几声,拍拍袖口起身,拱手作揖。「这种事就不在我管辖之内,恕我先行告辞了。」
「啊!邢大人,等……」看著邢伏琥离去的背影,尚瑜觉得无力的回头,「永月!」
「干嘛?」公冶永月坐上椅子,嗑起瓜子,好似无事般的睁著美丽的瞳眸望向尚谕。
「你怎么……」
「怎么?如果不是我出声,你这笨呆子一定将这些钱全部给抛到海里去。呆子!你懂不懂金钱的价值?」
「永月!」尚瑜不悦的步向前,责备的瞪他一眼,「金钱乃身外之物……」
「对你而言如粪土是吧?」公冶永月受不了的白他一眼,「再这么说,当心以后没钱时就等著吃苦吧!」
尚瑜半眯起眼眸望著他,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暧昧的笑道:
「我只要有你就好了。」
躲开尚瑜的亲吻,公冶永月露出了邪恶的笑容。「呵呵!本大爷是看钱不看人的喔!」
面对这样的公冶永月,尚瑜也只有无奈的皱紧眉、叹口气。
「永月,你真是……」他突然将他压下,托起他的下颚就是一吻,吻到他受不了,忍不住的申吟。
推开那霸道又蛮横的家伙,公冶永月微怒地瞪他一眼,接著……
「傻瓜!」
他缓缓将他拉下,这次换他回吻著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