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楮不会骗人,所以当诗诗一时心急地说出她喜欢爱伦坡时,他宁愿相信她眼楮里的那种光芒。那光芒告诉他——她的眼,其实是恋著他的;她的心,其实是向著他的。
所以呵,她尽避嘴硬吧,她尽避倔强吧,她尽避口是心非吧——他不在乎,并且压根就不去理会,不去相信。虽然当她亲口说出「爱伦坡」这个名字的时候,他是被她气得险些背过气去——被人轻飘飘地捧上云端再狠狠一脚踹下来,这种滋味换了是谁也好受不了。但是他的怒气仅仅维持了不到三十秒钟而已。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,说是舌头在口腔里顺时针打十个转儿,再逆时针打十个转儿,再高昂的怒火值也能平静下来——而这个息怒偏方,对他而言还真的挺有效的。
「果然是白痴呵……」他低喃著,却不是骂她,而是骂自己。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是个白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