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施盛穿着浴袍走出来，头发微湿，几缕碎发垂在额前，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，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。他的浴袍系得并不严实，领口微敞，露出结实的胸膛。
他的目光落在苏芷菟手中的睡裙上，停顿了一瞬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。
“去吧。”他声音有些低哑，侧身让开通道。
苏芷菟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。关上门后，她背靠着冰冷的浴室瓷砖，大口喘着气，心脏依然狂跳不止。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超现实，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。
浴室内还弥漫着温热的水汽和封施盛刚刚用的沐浴露的清香，是雪松混合着某种辛辣木质调的味道，很符合他的气质。
她打量起这间浴室。大理石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男士护肤用品，一切都井然有序。淋浴间干湿分离，玻璃门上还残留着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