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见摄政王拿出了一方手帕,在陛下怔愣之际,伸手擦拭着陛下的眉眼。
陛下宛若惊弓之鸟,弹跳起来,仓皇躲过了摄政王的手,“你这是干甚么?”
“阿淮淋了雨,怎么不擦拭?”
正跪着的薛放,头顶有茶盏飞来,他下意识侧身躲过,“狗奴才,怎么伺候陛下的,陛下淋了一身雨,还不为陛下宽衣,是想陛下感染风寒不成?”
摄政王狠戾俯视着他,犹如看待蝼蚁,不带任何感情。
可摄政王看待陛下的眼神,既不似至交,更不似君臣。
更像是看待囚在手中的掌中雀,充满着明显的占有欲。
薛放倒吸了口凉气,摄政王竟对陛下存有这样的心思。
曾经只觉得陛下生性昏庸,却从未考虑陛下为何如此。
而如今……
薛放不由生出了几分怜惜。
席淮毫不知情,人都傻了,萧沅怎么还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