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冰沒有顏色的唇,硬是被溪水凍出了一絲粉紅,那輕淡的一絲色彩為她的白臉、黑衣加上了魅惑的神情。
「什麼寶鼎?什麼滿月?我听不懂,你生病了嗎?」杜少君的話拉回了杜雲鵬的注意力。
「你最好從頭開始說,如果你想及時趕到京城的話。」杜雲鵬深深地凝視著她。
月光上的雲朵,開始散去,楚冰搗住口鼻,忍住乾嘔的沖動。
「遮住月光。」她命令地說道。
杜雲鵬舉高斗篷擋住她的頭頂,他的雙臂為她撐起了一片沒有月光的天。
她屈著膝,坐在溪流與他的身軀之間—荏弱的潔白側臉與平日冰悍的形象不同。
「謝謝。」楚冰第一次正眼注視著這個擰著眉的男子——
雖然他身上的熱氣讓她冰涼的體質亦不好受,但,和她體內因為月光而亂竄的疼痛真氣相較之下,男子身上的熱,是她願意接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