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衔雪把手垂下,手腕磕在了下面的垫子,有些硌得疼,他衣袖往下盖着,露出了半根从手腕上垂下来的流苏,那流苏是缠在玉佩上的。
是江褚寒的玉佩。
他方才同江褚寒滚到一起,扯住他的衣襟死不放手,侯府世子身上有的是银子,卫衔雪摸了一锭,还顺走了他的玉佩。
可惜今夜不能再把这玉佩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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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的雪下了整夜。
翌日,两个小太监一大早地给卫衔雪送了衣服过去,卫衔雪初次进宫,他挽起了他多日未束的头发,洗干净了脸,换了一身当算得体的衣服,坐上马车时,已经算是快要午时。
卫衔雪身子瘦弱,他拨开窗帘时衣袖大得有些不便,趴在窗边像个陶瓷人,“鸦青大人也要送我入宫吗?”
鸦青站在马车旁侧,垂着眼,“世子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