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临上车前,卫臻对父亲卫含章道别。
“回去吧,早些把脚养好,去玄妙观拜拜。”
当初卫含章丧妻时还不到而立之年,膝下唯有一女,子嗣单薄,相貌又生得俊美,曾有不少人劝他续弦。
但卫含章心里放不下亡妻,都拒绝了。
如此十来年,只守着从前为妻子作的画像度日。
卫臻入京后,在玄妙观给阿娘供了海灯。现下父亲虽未明说,但卫臻知道父亲提起玄妙观,应当是也想阿娘了,她温声道:“女儿晓得。”
马蹄扬起路边尘土,卫臻摸着小手炉坐在车厢里,“我的脚还有多久能好啊?”
她崴得不重,这几日照也恢复得好,燕策道:“再过五六日应当能正常行走。”
“等康复了我要去趟玄妙观。”
玄妙观建在五方山半山腰,并不很高,但上山的路马车跑不开,卫臻现下若想上山,只能让人抬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