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他恐怕已成一堆白骨。
在他伤重卧床时,每次一睁眼,他就看见她红著眼眶站在床头,满是担心难过地凝望著他,脸上的泪痕甚至还来不及拭去。
「你每次答应我要小心,却总是做不到。」她活里满是不舍的怨急。
她不愿再一次承受那种锥心似的痛苦了。
发现他浑身是血地倒卧在阴暗山沟里的那一瞬间,几几乎乎要杀死了她。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她独力将他自山沟救起,并背著他回鞍谷的,她已不复记忆,可她永远都会记得当他身上的血不断染红她肩背时,在她心中盘据不去的无边绝望。
然后,她才隐约察觉到,自己将他摆放在心底的位置是那样无可取代的重要,甚至早已超越了他们俩应该有的情感。
他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道:「只要你答应我不去杭州,我就保证不再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