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至磊在哪里?他还在美国吗?他知道她不能再接听他的电话吗?
夜这么沉,幕这么深,她被锁在这阴暗狭隘的房子,只得靠小小的天窗从缝隙中吝啬地筛映下微弱的月光。
房子很简陋,只有一扇门、一扇窗和一个人,但她不怕,多少个夜里她独自瑟缩在比这更糟的湿暗,她都不曾掉过一滴泪。她根本不以为意,甚至她可以自豪的说她是坚忍不拔、耐力可轫;然而如今,这却成为她的致命伤。
萝娜的即席演讲一针见血,让她招架不住、无以反驳。难道,她这样的宿命错了?有谁愿意在最须要呵护的时候被误弃?虽然到头来跑出一个老头自称是她父亲,但错以成过又能追回什么?她都能独立十九年了,哪在乎有无」父亲」?况且,她与‘父亲’错差甚钜,其间所能培养出的父女之爱,已被时间所抹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