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挲著他的背,宜幸想要抚平他的伤痛,「好了,意栖,这些事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说吧!」
「为什么不说?」
他忍了这么些年,总以为不说心就不会痛,直到如今才发现不去踫触那些伤只会埋得更深,待重见天日的那朝,痛只会更加彻骨。
「我不叫意栖,小时候,我娘亲都叫我‘阿栖’,我自打生下来就没有姓氏……一直没有……直到现在也没有……」
往事说出口其实很难,握著宜幸的手,意栖便有勇气一路说下去——
「小时候我不止一次问过娘亲,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爹,偏我没有?为什么小表哥总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?为什么舅舅、舅妈总用那种眼神看著我们娘儿俩?每问一次,娘亲就哭一回,直到……直到娘亲再也没工夫流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