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决不可能再想起什么。
「你怎么知道是我?」
别恨浅笑著抚上手臂上的牙齿印,她那一咬还真狠,这伤痕怕是一辈子都消不掉了,「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在一身红装的扮相下露出苍白的脸。」她曾说过做了十二年的鬼,她的阴气太盛,即使借尸还魂也是苍白遮面。她还说过,虽然她的脸是透明的,但隐隐的还是透著一缕苍白。
他记下了,她说的每句话他都记下了。
沉沉地叹了口气,别恨坐在桌前,合欢酒还在桌上,没动过。日开挪动莲足走到他的身边,他的沉默反让她不知如何是好,「你在生气?」
气谁?她吗?那他岂不是更有罪,她从花轿上下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新娘不是龚榭,可他还是跟她拜了堂。
他对不起龚榭,更对不起卧泉山庄,可这……将是他最后一次迁就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