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斜日,他是任何事都能做得出来的。
可她不伤心,因为有些事和这人心一样现在还晦暗不明,待事情清了,人心自然也就醒了。
她不著急,且等著,慢悠悠地等著。总有一天,他会明白的,他会明白……她的心。
「临走之前再跟你说句体己的话——我已经联络了西陵客,我要借西陵家残存的势力夺取天下,我功成之日就是西陵家族赤袍加身之时。」
斜日初年六月十八,国丧,诸事不宜。
「江山易主这种万金时刻,王叔你还要三请四邀才肯往宫里走一趟。真不愧是二闲王啊!」
罢月笑呵呵地朝二闲王行了礼、道了福,那边也大咧咧地接了,并不谦让。
「我说罢月小主啊!我那府里正进了一批南方来的歌舞姬,我看得正欢,你急找我进宫做什么啊?」
「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我和王嫂这一阵没见著王叔,心里记挂著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