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居后,她第一次觉得睡眠是如此令人留恋的活动。为什么她总是吝于多拨点时间睡觉呢?她老是倦极入眠,难得在深深夜里有著好梦,似乎害怕著潜藏的脆弱与寂寞在心志卸甲后趁虚而入,让她在醒来后坚持不下去。
她全身乏力,手指却不愿放松的攀住盛载物,她要睡到世界末日都不愿醒来,这是属于她的、夺不走的幻境。
没有心智,只有感官,浮晃在水面上好一阵子,直到腹内的踢蹬愈演愈烈,将她扰乱到皱起眉头,她不甘心的扬起眼皮,想转个身,身子却动不了,被紧扣住了,她凝聚视焦,还未看清前景,一股热气喷向她耳廓……
「睡够了吗?睡够了就起来吧,我的腿麻了,让我动一动。」
她无以名状的震惊,转向声源,「呀」了一声,这一惊,她从自以为是的「盛载物」上跌落,仰倒在软软的被褥上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