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来,「我明白你的处境,这些日子,我也不大见到他……我替你劝他,你安心在家等待生养,不要担心什么。」
她感激地握住我的手。
「周太太,我送你回去,有空打电话给我。」我说。
那日,我回到办公室去守在那里,等士辉回来。
他最近一直疏忽公事,一些业务由我顶著,我警告过他,但是他不理会。周士辉前后判若两人,玫瑰已把他整个人摧毁了。
或者这是他自己愿意的。除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以外,没有人能把我的事业摧毁。
他终于回来了,在早上十一时半。
我冷冷地问他:「你去了哪里?」
士辉把双腿搁在茶几上,闭上眼楮,「浅水湾。」
「下大雨,到浅水湾?」我质问他。
「与玫瑰在浅水湾吃早餐。」他答。我不作声。他已绝望,没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