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扬关上浴室的门,打开水咙头,水哗啦、哗啦的流,陶扬坐在浴白缘上,热水的蒸气迷漫了一室,陶扬觉得眼睑下有水珠,轻轻往下滑,痒痒的,像小丑恶作剧的手,在上面挪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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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陶家农场住了三天,陶扬以回台北赶拍戏为借口,离开了陶家农场。
陶志高夫妇十分不舍,尤其陶老太太,对罗若珈这个灵巧、明理的媳妇,经过三天的相处,已经产生了非常深厚的感情。
临走,陶老太太大包小包的交给罗若珈,左吩咐、右叮咛,一直送到农场门口。
回台北的路程上,陶扬一句话也不说,表情挂著罕有的落寞。
下了飞机,搭计程车回到大厦,陶扬一坐在沙发上抽烟,罗若珈把陶老太太送的东西,该摆冰箱的摆冰箱,该处理的处理。然后拉开窗帘,打开空气调节气,东弄弄,西模模,最后,倒干净陶扬沙发旁的烟灰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