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所谓打扰我时间,就是要说这些话?」李芝茵轻柔的问,却能听出她的悲切。
一根烟,转眼到底了,徐克维继续点了第二根烟,抽了有一会儿,拿开了烟,说:
「——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——我要走了。」
就像徐老太太去世的一刹,是意料中,来得突然,将近一分钟,李芝茵张著没有血色的嘴巴,惨灰著一张脸,有如一只动物标本。
「你要走了?」
「公司我已经结束了。」徐克维从椅子旁边拿起一只箱子,打开,「这是公司的转让和盈余,总共九十五万,还有,这是房契,照目前的估价,我们这房子也值个几百万。」
徐克维关上箱子,把一张支票和房契放在桌上。
「除了妈的遗照,这里的一切都留给你和蓓蓓,我相信,节省点的话,够你们母女用了。」
李芝茵的脸已经淹没在无法挣脱、克制,甚至掩饰的痛苦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