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無艷走進段雲羅院落里,才推開主屋大門,一股藥草味便朝他撲鼻而來。
他沒在正廳多耽擱,直接走進了她的閨房。閨房里藥草香氣更甚,他深吸了一口,感覺全身皆沾染了她氣息。
放眼一瞧——東牆佇著一櫃書、一只矮藥櫃,一張褚木色大桌與太師椅。書桌上擺著書籍茶具,幾味干燥藥草,還有一方端硯與一排筆架。
司徒無艷走到太師椅前,伸手撫著上頭半舊之紫色坐褥。
他記得自己曾經坐在這里替她磨過墨。她說,他磨的墨色又均又細,是個心細如發之人。
司徒無艷唇角彎彎揚起,眼色也柔了。
這些事,他原下以為他記得的,沒想到竟是沈在記憶最深處。
司徒無艷執著墨條,瞧得倦了,身子其實也疲憊不堪了,他遂半垂眸,將面龐枕在手臂上。
段雲羅看著司徒無艷每一個動作,心頭酸楚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