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今天的事情是我的失误,”顾舟以为这是对他的一种暗示,“那瓶酒我会想办法赔你。”
“赔我?”谁知乔淮生却笑了,“你要怎么赔?”
“用你那少得可怜的工资吗?”
轻蔑又嘲讽,和之前在包厢里简直判若两人,从一层假面里撕出的另一面,当初有多温柔,现在就有多恶劣,好像是从快要窒息的海面突然探出的一口呼吸,乔淮生只觉得畅快。
“那瓶酒要十二万,你觉得你要多久才能赔得起?”
这样出尔反尔的态度,任谁听起来都会因此而愤怒,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顾舟这里卸下了伪装,却又像期待那把未出刃的刀一样期待着他的反应。
可是顾舟也只是望了他一眼,语气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平静,乔淮生挣扎来的汹涌刚出闸就撞上了礁石:“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