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到她鞋子,跳起来,「球鞋!原来你一直穿著球鞋?」
「不行啊!」我叫,「我的脚如穿高跟鞋站那么久,简直会破掉。」她呼呼地笑。
我过去呵她的痒,两人倒成一堆。
黄太太见到,叹气说:「一万八千元一件衣裳,就那么泡了汤。」
我扶太初起来,出力一拉,袖子上「撕」地一声,不见一半,我们又笑。
黄太太笑说:「啐,啐,回去圣荷西穿球衣球鞋吧。」她实在是替我们庆幸。
可是溥家敏呢,一整天都没见到溥家敏。
「他没有来。」黄太太轻描淡写地带过。
啊,溥家敏真是千古伤心人。
因为心情太好的缘故,我怜爱我的仇敌。
「他怎么了?」我问道。
黄太太微笑,「每个人活在世界上,总有一个宗旨,否则如何过了一个沉闷的日子又一个沉闷的日子,有些人只为卑微地养妻活儿,有些人为升官发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