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到注册处,人人的目光降在她身上,不能转移,目瞪口呆。
案母笑得心花怒放,两老挤眉弄眼,无限得意。
可是当我丈母娘出现的时候,呵,大家的心神都被她摄住,不能动。
她不过是穿著一件月白色的丝棉旗袍与一件同色貂皮外套,脸上有股凝重的光辉。她依靠在罗爵土身边,眼楮却朝我们。
我们都爱她,就当她是件至美的艺术品,心中并无亵渎之意。
我倾心地看著太太,这个伟大的女人,美了这么些年,还不肯罢休,轰轰烈烈地要美下去——怎么办呢?
这似乎不是我们的难题。
黄振华兴高采烈地发著牢骚,「好了,太初的画展下个月开了,是没问题,可是画家本人却不在香港,有没有更别出心裁的事?」
棒一会儿:「如今的年轻人太懂得享受,根本不想竞争与接受挑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