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门口传来郎世云匆匆进门的声音,而他疲惫之极的身影很快地就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褚友梅不得不承认,也许,就是郎世云这样疲倦的身影,与简直是与他本性大相径庭的卑微语调,才要命地使她一而再又再而三的心软吧。「家里还好……」褚友梅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脱口而出。
这是什么对话!自己又在做什么啊!褚友梅头痛的想。端坐在这个男人的家里、膝上侧躺著这个男人的儿子、呼吸著满室他的气息,面对著他的凝视,褚友梅突然感到有些窒息。而郎世云的靠近,骤然加重了她的窒息感,只见他疲倦的拉松了领带,颓然地倒向褚友梅身边仅存的沙发空位。
是谁曾经说过——一个负心男子你还可能有办法坚强抵御;但是,一个疲惫之极、望著你的眼神有如在沙漠中乍逢绿洲的悲伤男子,你怎么有办法抗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