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险象环生的经历,从他退伍加入这个操蛋的组织开始,已经有过不知道多少次了。
从踏进处里那天起,黎渐川各种意义上的存在就都被抹除掉了。
过往的人生经历被销毁得干干净净,因为职业原因,黎渐川本来就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亲戚朋友。十几岁时父母双亡,常年封闭性训练,如今真正认识他本人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,所有的社会关系几乎可以说是被一刀切。
他们这样的人,就算死了,也没人记得他们来过。
腹部的肌肉抽搐着疼痛。
黎渐川没理会。
他摸索出一小块泡坏了的巧克力吃了,又休息了一会儿,才慢腾腾扶着树站起来,清理干净周围的痕迹,继续往树林深处走。
大半个加州的地形图早就刻进了黎渐川的脑袋里,他很容易辨别出自己现在的地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