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他醒来时就是在这个比茅房好不了多少的地方!现在他还记得自己被男人的大掌压着后脑按进枕头时的羞愤。
坐在车里的薛宝添用拇指揩了一下眼角,重吞了一口烟。
妈的,屁股疼,他恶狠狠地咬着烟蒂,挪动了一下身体,让昨天久受折磨的地方腾了空。
啪,恼人的雨刮器被人拨停,薛宝添顺着那条手臂,看向副驾上坐着的魁梧男人。
男人不年轻,四十岁上下,身材孔武,肌肉虬扎,声音也粗,像过了沙粒子,并不好听:“薛爷,要教训谁?半天了,您给个话。”
薛宝添夹烟指了指:“住在那个铁皮房子的民工,二十多岁,挺高,长得…还他踏马行吧。”
“叫啥?”
“张弛。”
“哪个弛?”
“你管他哪个弛?裤腰带没系紧的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