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说,身为上司的义务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,可袁孟白就是无法丢下她不管,尤其她的小手还抓著他的衣角不放。
于是,他就一直守在她的病床边不曾离去。
夜里,病房里静悄俏的,只偶尔传来护士巡房的声音,袁孟白坐在椅子上,听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,忽然觉得心里一片宁静。
他知道自己的脾气一向火爆,夏阳更因此戏称他为恐龙,而他也曾以为只有大海才包容得了自己的暴烈,他也只有在大海上才能获得心灵的平静。也是因此,他习惯了在海上漂泊的日子。
自从花掩月设计将他拐上岸后,没了大海的抚慰,他自觉暴烈的脾气就像不断喷发的火山,变得完全无法控制,直到——老天为他送来了她。
情不自禁的,袁孟白粗糙的手掌抚过她柔嫩的小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