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她话一完,言儿马上一骨碌自地上爬起,喜孜孜地道:「嫂嫂,我就知道你仍是疼言儿、仍关心言儿的,那些要杀我的话只是你一时生气的,对不对?」
慕容雁又看了她一眼,却不再说话,但心里却忍不住想著:是啊,如果方才独老真下手杀言儿的话,她会不会出手阻止?她是不是真如独老所说的心软了?不然怎么还会关心言儿生死,提醒她不要触怒独老?言儿是她杀父仇人的女儿啊,她怎么会心软?怎么可以心软!她的心软、犹豫不决究竟是因为言儿,还是因为平玨?是不是她怕杀了言儿之后,从此跟平玨便是壁垒分明,再无可能相守一生?
桌上烛火隐晦不明,像极此时她的心情。天地不仁,莫过于此。上天为何要如此苛待她?先夺走她的家人,又不让她跟深爱著的人在一起,失去固然令人难受,但得而复失更叫人心痛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