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想不起昨晚之事,而是我认为那女郎应该走了。晚上是晚上,白天是白天,除夕已过,昨天的女郎应该消失。
因此我没有急急要起来。
我开了无线电,听新闻报告,隔壁人家麻雀搓得震天价响。我叹口气,什么都没有变,妈的,看样子我真能活到一千岁,变成一只千年老乌龟。
我自床上起来,头痛、心跳,到处找亚斯匹灵。
她果然已经走了。
什么都没留下来,毡子折画得整整齐齐的。
我失望。女神,女神,都是寂寞人,为什么不陪我过新年?我一个人又该做什么才好?
心情是很矛盾的,一方面又怕她不是个好女人,烂塌场的,高兴到哪里就睡到哪里。
我淋浴,刮胡子,著完报章杂志,屋子里静出鸟来,今天连钟点女工都放假不来,我能做什么?静得实在没事做,只好又往床上」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