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像自言自语,但是又笑了。
她吸著烟,她的打火机换了,是一只金边瓖紫红漆面的都彭。她用打火机很考究,她没有一处不精致,但是随身却又散著一种不羁。
我问:「你去过剑桥?」
「很多次。」她声音是低的。
「你会再去?」我问她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她答。
我们说话的声音很小,但是我听得见她,她听得见我。
我说:「你记得吗?那一天,你游泳回来,头发还是湿的,坐在我家客厅,那是我第一次见你。」
「是吗?」她尽量在想:「多少年了?我很久没有游泳了。」
「六年。」
「你还是一个孩子呢!」她惊奇的说:「记性太好了。」
我笑著点点头。
她说:「我那个时候大概很胖,光吃不动脑筋。」她解嘲地笑笑,「连我都不记得最什么样子了。」
她唱了一杯威士忌又一杯。
兰姨阻止了她,她耸耸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