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的路,被一种前所未有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所笼罩。
迈巴赫防弹车身隔绝了城市的喧嚣,车内却比真空还要死寂。
宋知宴靠在真皮座椅上,侧脸对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,
线条绷得如同冰冷的雕塑。
他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,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,
青灰色的烟雾袅袅升起,模糊了他深邃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。
丘秋坐在他旁边,身上还穿着医疗中心那身单薄的、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检查服。
那纯白的布料,此刻像一张巨大的、无声的告示牌,昭示着刚刚被彻底颠覆的、足以致命的真相。
她同样沉默着,清冷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,只有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,比平时更加幽深,
仿佛在无声地消化着那个“完美母体”的诅咒。
沉默,对于他们两人而言,并不陌生。
宋知宴厌恶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