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大得奇怪,一直到地,两边瓖著织绵慢子,四海心中喷喷称奇,父亲在生时,自上海带返给母亲的衣料,还没有这样亮丽。
陈尔亨示意他坐,四海挑一张鲜红色丝绒面子有扶手的椅子坐下。
坐垫却是柔软的,舒适无比。
四海深深讶异了。
这是什么人的家,那么多新鲜玩意儿。
忽然之间,四海听到当当当当当五下,像敲锣似,抬起头,发觉声音自墙上挂著一只木盒子发出,盒子上方有一只罗盘,下边一只摆舵,不住两边摇晃,细听还有滴喀之声。
四海猛地想起,这是西洋时辰钟。
先头那婢女斟出两杯饮料,用银盘托著。
四海一见那透明闪亮的琉璃杯已经有好感,正口渴,拿起杯子呷一口,那黄色饮料香蜜可口,不知是什么东西,四海一饮而尽。
此际陈尔亨又得意起来,「这是花旗橘子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