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位女秘书问我:「陆先生结了婚了?」
我说,「是,三年了。」
「有孩子了?」
「一男一女。」
「叫什么名字啦?」
「男的叫思,女的叫恩。」
「很好的名字,听说陆先生在英国念的书?」
她们当真不厌其详。
我是无所谓,摆什么鬼架子,人家与我说话,也是给我面子,一大叠一大叠的文件,不读完脱不了身,闲谈几句,也有好处。不过后来这几个女孩著实被她们上司严责了几句。
当时我答:「是,在英国伦敦念了好几年。」
「念纺织工程吗?现在与纺织打交道。」
我笑了。不不不,我念的是「高能物理」,与纺织一点关系也扯不上。只是祖上连父亲三代都开著纱厂,最近想到台北来投资,想到的自然是我,我是他唯一的儿子,他派我来调查调查,而我呢,居然也干得头头是道,真是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