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接物都规规矩矩客客气气,不多一分不少一分,好像自己就是考工署里一把量尺,什么都能算得毫厘不差。
后生们缩在考工令后头交头接耳:我看他也没什么稀奇嘛,还不如上上个月,小程将军送的那个还有安长公主家里那个
考工令不回头地往他们脑袋上狠狠一削:就不能好好干活儿!一边弓着身子行礼,直到杜微生施施然地消失于他们的视野,才终于直起身来。
他转过身,看自己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,摇头晃脑地道:你们知道个甚,此人能得天子垂青,必有内秀,比如你看他那长手长脚,焉知那个不是也很长
众人恍然大悟,顿觉索然无味,遂散去。
这一日允元到画院去见杜微生时,便见他捧着一本图册,看得津津有味。面前书案上摊着一张空白的画纸,几枝毛笔随意斜搁着,好像是分毫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