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便不轻易向人低头,现在失忆了骨子里的傲气也没变多少。
能为自己咬了人而道歉已经算是盛时羡极大的让步。
“没关系。”裴度说得漫不经心,他把这个领带扔进盆里,没有再绑到盛时羡嘴上,“但下不为例。”
盛时羡敛下眼眸不说话,他尖甲抠弄着底下的沙发,眼光再次从裴度脖颈间一闪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