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凌昊,你住手,我不是你的女人。你没有权利这么做!」
可惜她的喊叫、她的挣扎,根本入不了他失去理智的脑子。
「陵裳,我的陵裳。」多么令他思念的娇躯啊;他的手轻轻地抚—亡她那细嫩的果肩,同时让她全身战栗不已。
「不,求你放了我,求求你。」她太清楚他对她的影响力,于是打从心底想逃。
放了她?
在他好不容易又拥有她时,放了她谈何容易?
大掌踫触到她柔美纤细的颈线时,那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,更教他毫不犹豫地印下无数个爱恋的吻痕。
「凌、凌昊!」被他的唇给震得回神的业陵裳拼命大叫,并且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身躯。
「你……走开,起、起来啊你!」
可想而之,她一介弱女子怎可能轻易推得开一具紧压著自己的壮硕身子。
「我好想你,陵裳,我好想你。」大掌轻压纤腰,她连动也动不了。
「凌昊,马上离开我身子,听到了没?」
「不可能!」
沿著颈项,他贪恋的碎吻一路下滑……
「呃、凌……」急渴的索求引惹她低吟,教她只能无助地推拒著他。「不,别这样对我,求求你放了我,放了我。」
凌昊神情一黯,脸上的青筋显而易见。
懊死的女人!
她明明对他也有感觉,为什么就是要一再拒绝他?就为了一个、一个他曾犯下的过错而执意拒绝他的爱?
紧抿双唇,凌昊随手拿起她被他扯掉的长裙和上衣,轻易地钳制住她挣扎不休的身子。
「你!」她傻眼了。
他薄唇一扬,「这是可以让你‘合作’的方法。」
「凌昊。」业陵裳惊愕极了;她扭动双手试图挣开钳制,却是徒劳无功,只好气得怒骂:「你是小人!」
他怎么可以像个恶霸、像个无赖般地强迫她?这种野蛮行为根本令人不齿。
「现在,该是咱们回忆缠绵的时刻。」
「你敢!」
剑眉微挑,他开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,这副令她想;忘也忘不了的壮硕身形便缓缓映入她眼中。
他健壮的身子没有半点赘肉,古铜肤色的结实胸肌呈现出一条条诱人的线条,惹得她脸上布满热气,心跳狂乱不已。
平心而论,他的身材保养得当,完美得一如两年前那样令她的心房小鹿乱撞。
忽地,他促狭一问:「是不是和记忆中的一样?」
从她眼中不经意流露而出的赞赏,凌昊知道答案是肯定的,也深知她正心跳加速。
两抹红霞飞上双颊,她羞愧难当地移开视线,「在我的记忆里早已没有你。」
她存心激怒他,希望他对她失去「性趣」。
然而,她似乎错估了他。
只见凌吴不怒反笑,气定神闲地说:「证明看看不就知道了。」
话声甫落,薄唇封住菱唇,他粗蛮地撬开她紧闭的唇,将滑溜的舌顺势探进她口中,强迫她响应自己的热情。
「唔、唔——」她惊惧地扭动娇躯,头颅左右闪躲著。
而他则是单手制住她弧型优美的下颌,尽情品尝著。
他肆虐的掠夺又猛又急,轻易地勾惹出她焚身燥热之欲;这股欲念自体内由外迅速扩散,犹如狂潮猛浪似的一波又一波袭来,迫使她无力招架。
当他的唇离开她时,昏眩的她不但没有马上清醒过来,还忍不住申吟出声,情难自禁地陷人快感中,完全不能自己。
这、这是她吗?
天啊!
她不该这样的,不该忘情地响应著他,一如两年前啊。
他是间接害死爹地的刽子手,刽子手啊!
又羞又恼的业陵裳左右摇摆著头,想要摆脱那股羞耻感,但她的身子却愈来愈热,热得令她受不了。
转眼间,她娇嫩白皙的胸前已布满被恶意留下的吻痕。
他一点也不温柔,反倒像个亟欲征服她的驯兽师,执意要她服从,任他掠夺。
「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,对我还是有感觉的。」凌昊看得出她受不住这样狂猛的挑逗,偏偏又不愿停止折磨她。
现在的他已然是个完全的掠夺者,一个粗蛮、只想占有对方的掠夺者。
她倒抽口气,「不!你、你住手,住手。」
当下,她的头摆动得更厉害,挣扎想要躲开他的攻势。
但好不容易到手的天鹅肉,他岂会任它自眼前飞走?
他薄唇一扬,佞言:「承认吧,你喜欢我这么对你的。」
「住、住手,你住手。」水眸圆瞠,业陵裳断断续续地申吟著,更为自己的忘情、无助而懊恼。
「若我说不呢?」
他炙热的目光富有一抹戏谑意味。
虽然以这方式对待她卑鄙了点,但若是能借此让她正视他的爱,说什么他也不可能放手!
再者,体内已濒临爆发边缘的欲望正蓄势待发,所以今天他是要定她了!
「你!」既是无力逃脱,也无能拒绝,她索性闭上双眼,承受他如排山倒海而来的。
「张开眼楮。」他沉声命令。
薄唇微抿,凌昊说什么也不能接受她完全漠视他的态度。
业陵裳无语,仅以沉默表明坚决的抗拒之意。
「看来,你是迫不及待地想与我一同补回这两年的空虚,嗯?」。
他贯穿她的身体,瞬间与她结合,她才痛呼出声。
此外,暌违两年之久的满足感随之溢满两人心窝。
真是可恶,他竟敢这么做!
「凌昊!」现下,她终于明白张不张开双眼,他都会「吃」掉她,遂死命地推拒著。「离开我身上,听到了没……?凌……」
「乖女孩,嘘!」
薄唇封住她的异议,他的绵密碎吻逐一落在她身上,并柔声诱引著:「用心感受吧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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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激情褪去,业陵裳裹著薄被的娇弱身.躯正想翻转下床时,凌昊的大掌却早一步压上她的细肩。
「去哪儿?」
如果是想离开这儿,只怕她是痴人做梦,因为除非他下达命令,否则今生今世她是别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一步。
「冲澡。」她顺口回应他。
闻言,凌昊的黑眸闪耀著晶亮光芒,随即翻身而下。
「你做什么?」他的动作让她心惊了下。
「和你一起冲……」
「不,我想—个人洗。」
「陵裳,我可以帮你抹肥皂,而你也可以帮我刷背,包准你会爱上洗鸳鸯浴的。」他试著描绘浪漫的情景诱引她。
「我真的没兴趣。」
冷冷地丢下这话,她看也没多看凌昊一眼,索性扯开薄被,一一拾起被他扯落一地的衣物,然后笔直地走人盥洗室,留下一脸阴郁的他。
五分钟后,一身整洁清爽的她走出盥洗室,冷冰冰的眸光迎上一双阴郁的瞳眸。
但她依旧视而不见地绕过倚在门边的他。
忽地,他的大掌愤然攫住她的藕臂,「你非得这样对我?」
懊死的!
难道两年的时间不够她忘却他所造成的过错?而她非得在两人欢爱后,毫不眷恋地离开他的怀抱、洗去他残留的气息?
「既已放手,何须再回头。」她挣扎了下。
「不!我没放手,从来就没想过要放手。」她的冷漠教他情绪失控地低吼:「是你,是你以死逼迫我不得不放手!」
是的,他说的没错。
当年,是她不顾一切想离开他身边,甚至不惜牺牲宝贵的生命在他面前割腕自杀,以求退出他的生命。
而他,面对著正直流鲜血却去意坚决的她,心中虽是不愿与无奈,但也只能在紧急送她就医,偷偷守候她至完全脱离险境、清醒后暂时放手。
而他之所以愿意暂时放手,为的是什么?为的是让她静下心来,好将对他的不谅解释怀。
谁知,她这一走就是两年,甚至连回头再看他一眼的意愿也没有。
她可知道,失去她的日子里他是多么地痛不欲生、多么地懊悔?
他恨自己教名和利给冲昏头,以至于利用了她的天真、善良和对他的信任,最后导致她埋葬对他满满的爱意。
他恨,他真的恨自己,真的悔不当初。
只是,孰能无过?
犯错的他一心想补偿、想挽回她的爱,心生怜惜的他正想握著她的手,轻轻抚触那令他心疼的伤口时,她却漠然避开。
她还是不愿接受他啊!
薄唇深感无奈地一勾,他顾左右而言它:「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先进,想抹去一道疤痕并不是难事,只要找上医术精湛的良医……」
「凌昊,你懂我的意思。」
她之所以留下这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,为的就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,他曾不择手段伤害过她,利用她间接害死她爹地的恶劣行径。
「放过我吧!」她一脸痛苦地说:「让我们之间就这么结束好吗?毕竟你已得到你要的东西,而我也失去了一切,不是吗?」
深深吸一口气,她发现心痛的迹象越来越明显。
「不!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。」他要的是她的心、她的爱。「我再问你一次,你真的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吗?」
愿意,她愿意回到他身边。
看著他,她好想大声对他说她愿意。
可是她不能,不能啊!
爹地的死是他一手造成,身负血债的她既无力讨回公道,又怎能接受一个刽子手的爱?
她怎能爱上一个刽子手,让爹地死也不瞑目。
盘古开天以来,试问曾经有多少情人的海誓山盟在时间的河流里变了质、走了样?
包何况、更何况他们的爱横亘著一笔血债啊!
而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他,是真心真意爱著她吗?
不,这只是个谎言。
这是他用来弥补罪过的一种方式、一种不择手段的伎俩。
霎时,她无言的泪水只能拼命地往肚里吞。
「说话啊!」他气极了,口气夹杂著不悦和不耐。
红唇微微牵动,她的神情显得僵硬而漠然。「我能说什么?或者,我该问,两年后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,是不是又暗中进行著某桩阴谋?」
「你!」
「容我提醒你一件事。」她脸上那淡淡的笑意有著浓浓的恨意。「拜你所赐,现下已两袖清风的我举目无亲、无财也无势,只怕你是没什么好处可捞,劝你还是及时转移目标。」
「我是真心的!」
「是吗?」双肩一耸,她小脸满是不在乎地说: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放手,但我忽然发现一件事,其实住在你这里挺不错,既不愁吃喝,生理欲望又能纾解,可说是一举数得。」
「业陵裳!」随著她字字刻薄、句句尖酸的话语传来,他的黑眸刷地窜燃起怒火。「你非得将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如此丑陋不堪吗?」
「这是事实。」
「该死的!难道我希望与自己所爱的女人共度一生有错吗?」这些字他几乎是用吼的。
「是的,你错了。」她的水眸大胆地迎视著凌昊的怒眸,「错在你选的女人是我!」
「你!」一再遭她漠视、拒绝,男性自尊惨遭践踏的他已失去理智,发狂地抓著她的细肩怒吼著:「我就是要选你、就是要选你,这是我的权利!」
「拒绝你也是我的权利。」相较于他的失控,业陵裳显得冷静许多。
「你!」
他的大掌忿然勾起她弧型姣好的下颌,逼她直视自己。
刷地,他的薄唇欺上她的红唇,辗转吸吮、啃啮,报复意味是又深又浓。
「啊——」
霎时,她低呼一声、杏眼圆睁;因为凌昊竟然咬了她!
流著些许血丝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,他神情阴鸷而森冷,宛如嗜血恶魔般地紧瞅著神情骇然的她,并狂妄而霸道地宣誓:「我的陵裳,显然你忘了,纵然你有拒绝的权利,也得我肯放手才行。」
透著一股噬人的气息,凌昊发狂而去。
砰的一声,震耳欲聋的门板声终于震醒一脸愕然的业陵裳。
顺著墙壁,她身心俱疲地滑坐于地;弓起双膝,她不禁掩面而泣。
为什么?为什么她就是摆脱不掉他的钳制?为什么她深爱的男人是她的杀父仇人?为什么、为什么!
不堪回忆的痛苦往事一幕幕浮现于她脑海,冲击著她脆弱的心。